何俊
(杭州师范大学副校长、教授)
我们来思考我们的价值观的建构和凝练,应当朝着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去推进。或者说我们要提炼的价值观应该基本上拥有什么样的性质。对于这个问题的思考,我以为我们应该有一个基本的尺度。
第一,我们的价值观,任何一个民族的价值观,都有一个共同性,这个共同性是什么呢?就是说它的基本的价值数据,一定是建立在这个民族,或者整个社会对基本的社会自然的认识当中,就是所谓在对真实事件的理解当中。所以今天来提炼我们的价值观,应当非常明确地拥有一个基本的特性,就是它一定体现科学性。在历史中,离开了科学性的价值观,它或者是宗教迷信,或者是蒙昧,总之是和人的理性脱节的。
第二,在共同的、科学的背景下,人们形成什么样价值取向、价值诉求,跟一个社群、一个民族、一个区域的特殊环境是有关系的。比如说冬暖夏凉,这是基于自然认识上的一个基本取向,但是冬暖夏凉这样一个基本取向,在西北、在东北、在江南、在非洲可能是不一样的。所以同样的科学性基础上,我们就会衍生出一个问题,即我们的价值观必须是能够体现我们民族的。这个民族当然覆盖全民族,所以它不仅毹体现在精英的身上,更可能体现在大众的日常生活当中。其实毛泽东同志在《新民主主义论》中提出人的文化应当是大众的、科学的、民族的。我们今天来思考这个问题,我觉得可以把大众的、民族的属性概况地表现在价值观的传承性。
第三,人类基于其知识以及民族传承的特性上,所形成的价值观念,可以与其现实生活处在一个层面上,即人的精神可以与其生活完全在一个层面。但也可能由于人的分离性的存在,其诉求也可能是反向的,也就是说在拥有知识,拥有传承,他的价值诉求仍然是不健康的,反向的。比如说抽烟,从科学的知识来讲,吸烟者明白抽烟有害健康的,但是另外一方面的生理需要,可以引导他反向思考去。因此我们今天在思考、提炼、建构我们这个社会的价值观的时候,就有必要导入或确定第三个前提,就是我们的价值观必须具有导向性。这个导向性使得我们的价值观是有引导功能的,它能引导我们的精神,从它和我们的现实生活完全在同一个平面,和完全同一个水准上,超越出来,从而引领我们的生活。所以这个导向性也可以称之为超越性,或者用今天大家比较能够接受的概念,可以把它称之为创新性。
所以我认为我们今天来思考我们的价值观必须具备的性质:科学性、传承性、创新性。它熊够非常准确地和我们已经提炼的浙江精神形成一种内在的关联。沿着这一种方向思考,我们就能比较容易,比较准确,比较有效地提炼出我们的价值观的关键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