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曙新闻网讯(记者张立)寒冬时节,集士港镇不少村子都忙着张罗冬耕事宜,但在白渔村,似乎被一阵熟悉的静谧笼罩着。这个曾经因渔而兴的小村子如今面临着村集体经济“囊中羞涩”,村民增收乏力,以及产业调整停滞等窘境。随着渔业资源和水产养殖的日渐式微,白渔村的渔民群体正逐渐游离于公众视线之外,更受困于转型阵痛。
渔村衰退
村民荷包开始吃紧
白渔村,集士港镇的一个传统渔村,很多家庭祖祖辈辈以捕淡水鱼为生。全村有200余户村民,还有30户左右依旧靠着捕鱼为生,年龄普遍在40至60岁间。以河为田的白渔村,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成立了渔业大队,涉及高桥、横街、卖面桥村、白岳村等公社。最多时有100多户渔民加盟。
河网密集的白渔村一度渔业兴盛,并在上世纪90年代末搞起了网箱养殖,养殖的鱼类主要是四大家鱼。“我们村的水域面积达1100亩,大伙承包河道,各自搞养殖,每户年收入也能有个五六万元。”白渔村的渔业经济合作社社长胡召明表示,得天独厚的水面资源,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渔民。
由于网箱养殖密集化,对河道排洪带来不利影响。为保护河道环境,避免水质污染,2011年起,政府部门开始禁止在水域设置网箱、拦河渔具、地笼网等固定渔业设施。渔民们需申领捕捞许可证,渔民的捕捞作业变得越来越艰辛。
“这几年收入情况大不如以前,好点的也就维持在三万元每户的水平。”胡召明告诉记者,政策调整后,渔民当时可以拿到一笔补贴,但近几年,渔民实实在在感觉到收入的减少。
转型探路
致富路上困难重重
随着渔业的衰退,靠水吃水的渔民,开始望河兴叹。村里很多人开始洗脚上岸,继续从事渔业的越来越少。
“其实我们也希望能转型成功,但受制的因素较多,目前来看还是困难多过办法。”胡召明直言,村里很早之前就尝试过其他副业,例如开办塑胶厂、小电器企业,以及搞畜牧养殖等,尤其是盛极一时的珍珠养殖,在当时可谓风光无限,成了渔村的支柱产业。但是好景不长,珍珠养殖维持了十年就淡然退场。
“开厂办企业要应付市场波动和竞争;搞养殖业又得看天吃饭,一旦遇上风险,扛不住就要败下阵来。”胡召明说,限于土地、资金及技术等原因,并不是所有的渔民都敢于转型,更多的渔民则停留在原地。
渔民戴国裕将村里一处育苗水塘打造成集士港镇唯一的垂钓基地。“生意时好时差,周末里能约有30名垂钓客光顾,节假日生意会再好些。”戴国裕说,趁着如今休闲垂钓的兴起,他也希望能从中找到一条致富路。前不久,戴国裕还给垂钓基地里安置了一个家庭影院,增加些娱乐功能。
今年45岁的胡新龙也承包了村里的10亩池塘,他做的是甲鱼养殖。“做养殖也蛮辛苦的,效益不稳定,所以规模一直上不去。”和胡新龙一起办水产养殖还有几户村民,不过都谈不上挣上大钱,用胡新龙的话说就是还在摸石头过河。
出路在哪
它山之石或可参考
上岸后的渔民存在较大的生活压力,同时由于自身年龄较大,除了捕鱼外没有其他一技之长,“转产”之路仍显得力不从心。
记者了解到,一些渔民希望政府能有补助兜底,但通过发放补贴,只是“输血”,而且必须符合政策兼顾公平;当地政府和相关部门通过项目扶持和政策激励,村集体和村民自我变革,抱团求暖或许更有利于渔民渔村提高“造血”能力。
放眼全国,渔村转型一直是一道难题。作为上海最后一个渔村,金山嘴渔村在2010年进行了全方位的自我改造。重点是通过仿古修缮,展现了渔村老街风光。由此,渔村实现了从传统渔业向旅游服务业的转变。
除了打旅游牌,还有不少渔村升级旧业,在老本行里掘金。例如,福建不少淡水鱼村就通过集资、引资,建立稻(莲)田综合种养、鱼菜共生以及池塘循环流水等生态养殖模式,赋予了大宗淡水鱼产业发展新的驱动力。在同样受困于渔业转型的无锡,太湖周边的30多个渔村将不再单纯以捕捞业为主,有的渔村乐于发展乡镇企业,还有的发展观光捕捞、渔家餐饮、渔业加工等。
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白渔村的转型之路终究要靠村民自己走下去。当传统的生活方式被打乱后,渔村应该在争取外界关注和帮扶的同时,善于取经和学习,探索发展村集体经济的新思路,从中带领广大渔民实现更高水平的转产致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