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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东学派:文人智慧闪烁古今

    2020年09月01日 10:37 海曙新闻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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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崔宁孙国玲文 忻之承摄

  白云庄矗立在月湖畔的全祖望雕像黄宗羲画像(网络图)位于洞桥镇的全祖望故居

  浙东学派,或称浙东学术,是中国传统学术的一个派别,源起于宋代,发达于明清时期。其代表人物多为活动于今浙江一带及籍贯为浙江的学者。

  在浙东这块神奇而富有魅力的土地上,上至7000年前的河姆渡史前文化,下至秦、汉、晋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,都能在这块土地上找到华夏文明厚重而清晰的足迹。其中,以王阳明、黄宗羲、朱舜水、万斯同、全祖望等为卓越代表的明清浙东学术文化,产生于宁波特定的文化和自然背景,凝聚了宁波人民实践的成果,反映了生产力发展和社会进步的要求,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宁波历史文化的精髓和旗帜,是宁波人民最为宝贵的人文遗产之一。而作为宁波历史文化名城核心区的海曙区,更与浙东学派有着深厚的不解之缘。

  良好学风催生学派

  夏日午后,自地铁泽民站而出向环城西路行进,约摸两三百米后遇到第一个路口时,向左一拐便进入一条较为幽静的窄路,愈往前,热闹喧嚣则愈发离得远。路尽头直通白云生态公园,就在层层叠叠的翠影绿盖中,黛瓦白墙若隐若现。此处正是浙东学派的发祥地——“甬上证人书院”白云庄。

  白云庄原是《明史》编纂者万斯同家的别业,其奠基人万邦孚的儿子万泰与黄宗羲交情颇深。明季结社盛行,万泰的几个子侄组成的“文业会”与另一些人组成的“澹园会”,于康熙四年(1665)合并成立“策论之会”,并专程到余姚向黄宗羲请谒受业,由此揭开黄宗羲赴甬大规模讲学的序幕。两年后,黄宗羲从余姚来到宁波,“策论之会”又改名为“证人之会”,因为先师刘宗周在绍兴早就用过“证人书院”这个名字,黄继承刘的衣钵,故将宁波诸处讲学之所也统称为“甬上证人书院”,所习课程有经学、史学、文学、历算等。黄宗羲讲学重在“经世致用”,白云庄里有副对联:“一人好恶当止,万民忧乐为先”,就点出了他讲学的宗旨和抱负。

  相关资料显示,当时会讲的形式为里中诸贤一月群集两次,集会时文人们皆衣冠楚楚,手执经书,很有次序地就座。讲经会一开始,先由司讲者就某一论题进行阐述,然后,与会诸生即可对所讲问题展开讲座和争辩,互相商榷与探讨,气氛相当热烈。如此研讨要整整一天,中午与会者只在讲堂用一餐便饭,惟有两菜,更没有酒,相当简约俭朴。诸家子弟凡年龄在10岁以上者,均要求跟随听讲,以增知识,黄宗羲则时至甬上解惑释疑。甬上证人书院前后听讲的有100多人,其中有弟子66人,被黄宗羲推许者有18人,或长于经学,或长于史学,或长于文学。自此开创浙东史学派,在中国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

  学者智慧贡献斐然

  主张学术研究要经世致用是浙东学派的优良传统,也是历代浙东学派史学家们治学的宗旨。浙东学派不守门户之见,博纳兼容,贵专家之学,富创新精神,主张学术研究要为社会服务,亦对中国近现代学术及海外学术皆有较大影响。

  开拓创新、兼容并蓄、文史汇通,这些都是浙东学派的主要思想特点。清代浙东学派的代表人物是一批富有创造精神的学者。他们不仅具有渊博的学识,熟谙传统文化,而且善于独立思考,敢于超越传统,质疑辨异,开创新说。同时,代表人物大力倡导并切实奉行兼容并蓄、广采博取的治学风格,反对墨守一家、好同恶异的狭隘学风。此外,他们还以丰富的历史知识和深邃的历史眼光去考察文学问题,深入发掘文史的会通之处,提出了许多精深独到的见解。

  典型人物便是全祖望。诞生于月湖之畔的全祖望是浙东学派承上启下的代表性人物,他明确以绍承黄宗羲、万斯同之学脉为自任,补充发展了黄、万史学思想之精华。而其散发的“经世致用”“以民为本”的学术精神,更在中国思想史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和现实影响力。

  在治学方法上,全祖望主张“学贵自得”,反对一味拾人牙慧、步人后尘,或墨守一家、囿于成说,从而失去自己独立思考的品性和学术创新空间的做法。在他看来,自得之学当是汲取百家之所长,再经过自己悉心揣摩、加以融会,从而获得属于自己的真知。自得之学、融会百家是全祖望治学所追求的一种很高的境界,其中闪耀着不立门户、不定一尊的思想光辉,充分表现出对前贤的尊重与继承。

  与此同时,他也在时代、阶级的局限之下,最大限度地发挥着自己在史学上的才干,使史学为现实服务:通过搜集遗民文集和整理乡邦文献,不遗余力地表彰忠义气节;在治史时能够秉承据史实录的治史精神,拥有求实考信的科学态度,同时将致用思想融入校勘学,开创了清代校勘发展的新纪元;通过考史实现惩恶劝善、警戒世人的目的。全祖望的史学思想不仅丰富,且在当时独树一帜,代表了史学发展的新方向。

  精神品格绵延传承

  全祖望实心求是、实学求是、实事求是,为今人树立了一个学术经世的典型。他明辨源流本末以求真,表彰忠义气节以求善,珍护自然文化生态以求美,这是具有更深意义的经世致用。而于今天而言,全祖望的学术精神及其实践,亦是一份不能忽视的思想文化遗产。

  辉煌的历史铸就了灿烂的文化,丰厚的遗产孕育出与时俱进的精神,在今天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进程中,明清浙东学术文化仍有很多可供当下借鉴的思想财富。

  作为一种内蕴丰富、广博厚重的学术文化,浙东学术文化不但在明清时期走在学术界的前列,在哲学、史学、文学、科学诸领域都具有独到的建树,至今仍有强大的生命力。无论王阳明的“心即理”“知行合一”“致良知”,还是黄梨洲的“经世致用”“工商皆本”和“黄宗羲定律”,都以他们的原创性思维成果,兼容并蓄、与时俱进的历史品格,历经数百年风雨依旧能充分凸现明清浙东学术文化的当代意义。与此同时,浙东学派所包含的公私观念、经济观念、富民观念和义利观念,更由于切合商品经济社会的发展要求,自明清以来一直对浙东社会有深刻的影响,世代相传,庶几已成浙江人的文化自觉,而强调个性、个体、能力、功利、注重实际也成为浙江人文精神的重要表征,并赋予海曙乃至宁波具有张扬个性的开拓精神、锲而不舍的务实精神、信誉至上的诚信精神和兼容并蓄的开放精神。

本文来源:海曙新闻网 责任编辑:徐慧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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